欲罵不能

不得不承認 — 我抵罵。

昨天,老四因為太忙分身不暇,所以委派我下午代替他陪同老三出席一個電話視像會議。

平時向來都安份守己的「奔騰會議」,誰知它竟敢在臨開會一刻,在我面前搞罷工玩操作失靈。

見不到我人入線,老三急了。他一邊單騎赴會,另一邊總共打了三大個電話給我。三點零一分是第一次。他當時挺客氣地問我,人齊了只欠你,你入線未?我說我快了正在搞。約莫搞了十分鐘,我收到他第二個電話。他說他在會上已經講了十分鐘話還未見我入線。他問我幹麼?

我試了好幾次重撥,最終都被它彈走。我又嘗試用手機及電腦進入會議結果都一樣被彈走… 我說到大半的時候,他好像已經默默地收了線。

最後一試入線的時候,我索性把手機上顯示出「僅機構用戶可進入會議」之類的屏圖打印,以短訊發給他看看了事。然後心裡面戰戰兢兢地繼續其他工作。

約莫四點零鐘,我的電話又再響起。會就已經剛剛開完了,你到底怎麼搞的?他劈頭問我。沒等我回應他就接著問,你未用過「奔騰會議」咩?他聽起來已經上火。我想像,他在電話另一端的嘴臉應該是不會太英俊。我說我用過,然後嘗試解釋我以往用檯頭電話打入去開會都沒問題,可是今天卻…

聽完之後,老三靜了兩三秒,又突然開口說我應該要有個應急方案之類的,譬如馬上找另一位同事代替我開會啦。我馬上誠誠懇懇地回他兩句「是的是的,明白。真的不好意思。」之類的說話完場。

有次在辦公室,前度老大在眾目睽睽下大罵老三一頓。儘管老大發的球是那種青筋暴現式的破口大罵,老三卻只是輕輕垂下頭靜默不語地接球。當其時的我安坐在觀眾席上,一方面好替老三難過,另一方面卻好佩服老三的堅忍。

在敝公司這樣良好的環境中,耳濡目染久了,我們團隊從「小」到「大」自不然都學會了怎麼玩這款叫「被罵的藝術」的手遊啦。